油麻地.....童年走過的日子

六十年代之油麻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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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06年9月18日丙午風災

1906年9月18日丙午風災這風災讓當年香港死了約百分之五的人口
1906年「丙午風災」3艘舢舨被吹至油麻地街頭
這風災令昔日油麻地這個港口損失慘重
其實看回這張1880年代油麻地海傍照是那麼的熱鬧,
不難想象,經過二十多年填海發展的『新』海傍,風災當時是如何興旺了。
約1880 年代的油麻地, 尚未充分填海, 差館街=上海街,還是臨海道路-漁船泊岸之地
1908年豎立於九龍油麻地加士居道與佐敦道交界的紀念碑
是紀念於丙午風災期間法國魚雷艇「投石號」(La Fronde)沉沒而罹難的法籍船員
紀念碑建於油麻地,未知沉沒地點是否靠近此區
1968年,香港政府計劃擴闊加士居道,便將紀念碑移到跑馬地香港墳場。
惟道路擴闊工程最終擱置,紀念碑原址成為拔萃女書院校園的一部份。
1908年所立之碑文

油麻地「有寶」 等大家發掘

  要認識真正的香港,其實應該從舊區入手,比看歷史書更生活化和容易吸收。在眾多舊區中,油麻地的社區特色肯定是經歷多年風吹雨打的老舖和舊建築。正所謂「家有一老,如有一寶。」油麻地並不「麻麻地」,而是寶地。
始於小艇停泊處
早於1860年九龍半島割讓英國以前,油麻地一帶已有人聚居,天后廟內有一塊刻於清朝同治九年(1870年)的石碑,記載了當時該區稱「麻地」,只是一處供小艇停泊的淺灘。光緒元年(1875年),「麻地」改稱為「油麻地」,據說是因天后廟前的海灣廣場,為漁民曬晾船上麻纜而得名「麻地」,後來附近居民增多,有商店經營修補漁船所用的桐油和麻纜,因而被稱為「油麻地」。
油麻地經歷3次填海工程,第一次填海始於1875年,翌年油麻地獲重新規劃,開闢3條主要街道,即廟街、上海街和新填地街,並以現時天后廟為中心,建設低密度建築的市鎮中心,及後更夷平柯士甸道一帶山脈,把彌敦道延伸至油麻地。政府在1900至1904年進行第2次龐大的填海計劃,自新填地街填至渡船街,油麻地漸漸發展成九龍的商業中心,而上海街成為那裡最繁忙的街道。到了90年代初,九龍西進行大規模填海工程,商業中心的地位漸漸轉移至尖沙咀及旺角,油麻地的發展步伐卻放緩下來。
老店市集多籮籮
油麻地的歷史價值的可貴之處,不只是因為歷史建築的保存,更多的是因為建築內的老店依舊繼續經營,多年來的地道生活仍然得以體現出來。特色店如雕刻店、佛具店、刀具店等,在其他地區較少會於同一區出現。沿著上海街走一趟,幾乎可以一覽區內特色老店,得如茶樓、木器老字號永安號、永華臘味行、鏡明相架、陳枝記老刀莊、雙光電器等。除了上海街,廣東道與新填地街都有不少老舖,油麻地昔日的社會風貌,仍可從中略窺一二。
油麻地另一特色可說是市集和夜市特多,包括玉器市場和毗鄰的油麻地街市,以及3個露天市集,即新填地街(甘肅街、南京街交界)和廣東道露天市集(登打士街、碧街交界)及廟街夜市(廟街、街市街交界)。
當中最為吸引的有玉器市場,內裡攤檔有不少都是來自廣東道,後因政府規範而於1987年陸續遷入玉器市場。現時那裡分A、B兩區,合共約有300多個攤檔,售賣不同級別的玉器。內裡的另一特色便是「書信街」——有多間攤檔專為不懂寫字的人服務,包括寫書信和報稅,保留了昔日民間面貌。
歷史建築成焦點
由於昔日油麻地位處沿海,天后古廟是當地的標誌之一,亦是一級歷史建築物。逾百年歷史的天后古廟昔日臨近海邊,是漁民出海前必向馬祖祈求平安之處,後因填海工程而遷現址,現時與多株榕樹相伴——「榕樹頭」因而得名,那裡是街坊聚腳地,也是舉辦社區活動的熱點之一。
論歷史建築,不得不提法定古蹟的東華三院文物館。它前身是廣華醫院大堂,於1911年已經落成,文物館屬傳統的樑柱建築結構,結構柱以木建造,豎立在具雕飾的花崗石柱座上。牆身以青磚築砌。整幢文物館坐落於花崗石平台上,結構中西合璧,在1992年獲香港古物諮詢委員會評為一級歷史建築。文物館內藏眾多珍貴歷史文物——歷史照片、檔案和文物,包括清光緒年間獲官員贈予的牌匾、1873年記載著東華服務單位每年收支情況等的《徵信錄》、1929年東華東院照片、50年代東華義莊的檔案和收據等,館藏豐富。
論人氣鼎盛,其中之一必定是列為二級歷史建築的油麻地果欄,據九龍果菜同業商會有限公司執行幹事莫澤強說,果欄的「繁忙時間」是由晚上至翌日早上,深夜燈火通明,人來人往。其實早在1913年已經落成的油麻地水果批發市場,最初不單售賣水果,還有蔬菜、雞、魚、米和乾貨等。之後,魚欄、菜欄、雞欄等在60、70年代相繼遷出,而大眾對水果的需求增加,水果經營規模逐漸擴大,全港約八成的鮮果都是從果欄批售。
摘自:文匯報2010年12月13日專題 ■文、攝:盧寶迪

加士居道紀念碑『石筆』

昔日炎炎夏夜,晚飯後納涼,除了彌敦道普慶戲院側之三角公園之外,偶爾會到此地遊玩,六十年代是設有鐵鍊圍欄的,紀念碑側還建有一約五六呎高之磚砌立方體建築,不知為何物,但小孩子們都攀上爬下,樂在其中




   加士居道紀念碑,是香港一座紀念碑,本來的名稱已不可考,後人以其原設置於九龍佐敦加士居道與佐敦道交界而取此名。該紀念碑於1908年豎立,紀念於丙午風災期間法國魚雷艇「投石號」(La Fronde)沉沒而罹難的法籍船員。
背景
   1906年9月18日,一股強烈颱風襲擊香港,史稱丙午風災。當時有一隻名為「投石號」(La Fronde)的法國魚雷艇在維港沉沒,5名(有說20名)法籍船員罹難。1908年,有民間組織便在加士居道豎立一座紀念碑以作悼念。
   1949年5月,九巴開辦一條10號的巴士線,來往尖沙咀天星碼頭至加士居道紀念碑,後者的總站名稱為「紀念碑」,後來該路線延長到佐敦道碼頭,自此便再沒有巴士線以此作總站。
   1968年,香港政府計劃擴闊加士居道,便將紀念碑移到跑馬地香港墳場。惟道路擴闊工程最終擱置,紀念碑原址成為拔萃女書院校園的一部份。

引自維基網

京士柏『水塘山』

   南九龍裁判署後面是京士柏,小時侯我們叫它『水塘山』,水塘一般都不建山上,它其實是貯/配水庫,山上有天文台;每天早上差不多都跟著我爸到『水塘山』晨運,山腰處有一大片波地,大清早便聚集一群人在足球競技,而一眾旁觀者看得跟踢球的一樣投入,但看得出人流複雜,所以我們都只會路過而不停下圍觀。
   山上玩的都是一些康樂活動,捉金絲貓、蜻蜓、蟬、放風箏、打羽毛球.....等。
   山頂有小徑可繞天文台氣象站一圈,雖然隔著鐵線網,內裡的風速計、雨水測量....等儀器都見得到,如果遲了離去,約於早上九時後,會看到天文台的職員釋放出一個大氣球升空作探測活動。
   那時往遊『水塘山』,都是從伊利莎伯醫院斜路上,離去時除了走回原路之外,還可從衛理道「陸英軍醫院」方向出,或從「百步梯」直落窩打老道離去;記得好像從公眾四方街也可以上下京士柏山,但路比較不好走,那邊附近在戰時還建有防空洞哩。
   現在的京士柏山都景物全非了,除了一推豪宅外還是豪宅,連這市肺都快保不住了。
圖為1950年代京士柏公園1950年代京士柏公園_1.jpg
圖為九龍京士柏19xx
昔日香港 — 九龍京士柏19xx.jpg
皇家香港天文台---在京士柏山放出探測氣球

京士柏伊利沙伯醫院1978

六十年代初的伊利沙伯醫院護士學校-------那段斜路及石牆頂部,不知走了多少遍了。
六十年代初的伊利沙伯醫院

六十年代初的伊利沙伯醫院
1920年代的漆咸道
加士居道南九龍裁判署前.....1946年

天星小輪加價事件

【天星小輪加價事件,亦稱九龍騷動,於1966年發生於香港。事件由天星小輪加價港幣5分引起,市民上街抗議加價,引起九龍連續2個晚上出現騷亂。港英政府出動軍警鎮壓,最後造成1人死亡,18人受傷,1800多人被捕。

4月6日,入夜後開始有人在彌敦道向巴士擲石及放火。晚上8時,約300人向油麻地警署擲石及玻璃瓶。警察訓練分遣隊加以驅散;但人群在彌敦道再度聚集,電影院散場後人數更倍增。暴徒在各處放火,並且搶劫商店,攻擊消防局及公共設施;警察更成為襲擊焦點。警察訓練分遣隊以催淚彈、木彈及實彈鎮壓,當晚發射催淚彈772枚、木彈62枚、實彈62發。香港總督戴麟趾在凌晨1時08分宣佈,九龍區於凌晨1時30分至上午6時實施宵禁。】


   講起「南九龍裁判署」,便想起上述事件,四月六日當晚我都有在甘肅街/彌敦道附近看熱鬧,催淚彈的氣味至今記憶尤新,至九時許情況也開始變得惡化,見有許多人擲石及放火,遂趕忙回家,改在騎樓隔岸觀火,不時見有人群從甘肅街被防暴警察驅趕至上海街,他們全副裝備,藤牌+木棍,列陣推進,十分嚇人,連在家中都聞到催淚彈的氣味,至一點多實施宵禁(老一輩喜叫"戒嚴" ),情況才平靜下來。
   但這個宵禁,令我的一個親友也列入了那1800人當中;其後隨我爸到「南九龍裁判署」聽審,審訊的罪行全都是"遣反宵禁令",認罪者監三個月,有合理解釋者無罪放人,眼見所謂"有合理解釋"也不過胡亂隨便找個理由而已,但都一一被法官接受,真替那些認罪的不值
   這是我人生第一次進入法院聽審,故印象尤深。

新填地街/榕樹頭

   從另一角度看新填地街/榕樹頭一帶的戰前舊木樓,1963年已殘舊得像個廢墟,難怪其後全部清拆掉。
   圖左油麻地警署背後甘肅街口有間公立醫局,有些人叫「健康院」「分局」,屬單層屋建築,小時候生病常往看診,記得昔日還高高興興環繞著中庭的一棵大樹玩氹氹轉。
   圖中也可見到那幾間木園後欄堆放了不少木材存貨哩。一定好茶樓門前掛有兩個花牌,那表示是晚有人在此擺酒; 啊!怎麼連街坊福利會都掛了個花牌?


周衛記衣車行

   無意間給見到我熟悉的一間鋪頭,「周衛記衣車行」,六十年代家父是它的熟客仔,常在該店跟老闆談天,一呆一兩個鐘,但我卻覺得好悶 ,但都俱往矣
圖左中是招牌「周衛記衣車行」

廟街東風螺、炒蜆、田螺

  我大佬在六十年代試過一段短時間學人賣東風螺炒蜆,怎樣賣那裡賣我不知道,只記得蜆跟東風螺要用水浸了一日才拿去賣,讓它們吐出沙粒,只見廚房大盆小盆放滿一地,大家還記得戰前舊樓無廁所的嗎?男性大便要去公廁,小解對準廚房地面去水渠口就行,成年人自有分寸,但『細蚊仔』怎管得那麼多.... 






上海街舊樓

  通過這張三十年代上海街舊照,見証到以前的店鋪很多都可以經營幾十年,當年社會欠缺的是資金,有錢人開鋪後要生存下來是沒有現在這般困難的,現在資金過剩,競爭大,微利的生意都爭住來做,拼個你死我活,不消幾年,店鋪都換個面目全非 

廟街的情色刊物攤檔

昔日廟街的情色刊物攤檔

截圖引自港台鏗鏘集廟街行

梁煥記疋頭

  【東方日報訊】布疋老店苦撐14年將結業,油麻地上海街於六、七十年代,逾百間布疋店成行成市,但隨着時代變遷,現時上海街僅餘數間布疋店努力掙扎求存。在油麻地經營逾半世紀的梁煥記疋頭店,經歷十四年長年虧蝕,店東終決定撒手離場,以街坊價出售剩餘存貨後,本月底結束生意:「我都想守到尾,但社會要淘汰呢行,都無辦法要向現實低頭,回歸之後生意做一日蝕一日,真係做到心淡。」
梁煥記最先於街市街及新填地街開業,於一九六五年搬到上海街及北海街交界現址經營至今,第二代東主梁先生亦於六十年代接手經營。梁先生表示,經營宗旨是明碼實價,故吸引不少熟客支持,生意最風光時,要聘請四名伙記應付,但近十年生意愈來愈差,估計銷售量只及當年百分之一。他續稱,即使減省所有員工開支,改由夫妻檔看舖,及除農曆新年休息三日外堅持每日「朝九晚九」開舖,收入仍無法抵銷開支,近期甚至屢屢欠租,讓他心灰意冷,萌生提早退休念頭,安享兒孫福。
「癲價樓市」釀執笠潮梁先生強調,幸好與業主屬三代世交,對方一直有情有義,多年來雖沒租約,也從沒大幅加租,遇上他一時未能周轉也容許延遲交租,否則舖頭應更早就由於租金壓力而被迫結業。
看到近年上海街的老店一間接一間結業,梁先生認為是「癲價樓巿」造成,慨嘆:「香港社會咁落去,香港人無人可以安居樂業!」該店將於明午三時半舉行榮休紀念活動,同時推行大減價。

  個人覺得: 傷感,可惜,也非常懷念 ;但回歸現實來說,在現今買衫平過買布年代,哪還會有人買布做衫著?加上事事講求專業、效率;工作下班後都嫌私人時間不夠用。
  還有,買布的人如非交給裁縫店去做,便必須自己自備衣車工具和懂得裁衣車縫技巧;記得六七十年代有很多裁剪學校,什麼「珍妮裁剪女校」、「香港時裝設計學院」、「紫婷藝研社」...之類一大推,都曾經風光一時;然而連這些都不能生存又焉輪到疋頭行;時間巨輪是無情的,要苦撐亦是徒然。 

擔柴送貨員

  從前住舊樓的大多數燒柴,一擔一擔訂購,便送貨到府上,不要以為這工作「好筍」啊,那時的舊樓四層+潛建天台,無電梯兼每層都十幾呎樓高,樓梯一層一條過沒轉角平台位,擔上去真的好辛苦,換作今天肯定請不到人做;而且大多數即時訂購即時派人擔住跟隨你。 
  舊樓樓梯都沒窗偏黑,而且大多木樓梯,日久失修,很多樓梯都破爛且直,遇上回南天更濕且滑,的確好危險,幸好有條木扶手,上落都緊握扶手便好。

昔日擔柴送貨員

戰前舊樓

  六十年代油麻地上海街仍有很多戰前舊樓,曾聽聞父親說,和平後有一些業主都失了蹤,租客免費居住了很多年。這些舊樓一般一個單位都住上七、八伙人,每一空間都被二房東間格成房間或床位,床位還分上下分租,經濟寬裕點或人口眾多的,租住房間,經濟較差的,租住床位,一個單住就住上了各式人等。而且都只有廚房,沒有厠所,更談不上厠缸。幾伙人,只能共用一個廚房,煮飯是它、沖涼是它、就算大小解都是它。每家只能放一個柴/炭爐在公用廚房,又要煮飯又要炒菜,難度頗高啊!

 我童年就是在上海街一幢這樣的戰前舊樓的二樓度過, 長長的樓梯一條直通,習慣了也不覺危險;我十二歲多便要獨自負責買菜及烹煮中午飯,至今還記得「透」火的方式,首先要用些幼柴枝架起,將捲起的報紙一一燃燒並從爐的下格放入,燒一會,上面的柴便會燃著,如果火還太小便需要用小竹筒向著爐的下方吹上,直至火夠烈便放入大的柴枝去燒,當中又要顧及飯熟又要控火,比現在困難得多了。柴枝要幼細點才可用,那便需要破柴,用柴刀一根一根的去破,當時都由我們小孩子去做的啊!
  記得最初時還買柴,一擔擔的買,買不起坡柴,都是些次等的雜柴,後來,建築行業起飛,索性連柴都不買,跟建築地盤的客家婆買石屎板回來作柴燒,那些石屎板,有很多紅毛泥,而且也有釘,一不小心,就會被弄傷。使用柴炭也有壞處,除了煲底鑊底被燻黑之外,也把天花燻得黑麻麻,油淋淋的,加上樓底高,清理困難,而且公用廚房,又誰會去清理,結果每逢二三月回南天,天氣潮濕時分,雖然灶頭上方有煙囱,但作用不大,深啡色的油滴漬「大銀」般大佈滿地面,進廚房時,雨衣雨帽都出齊還是偶有中招,真箇洗極都不清 ,記得一次我家終於忍無可忍跑去清理,真是活受罪...,不過次年真的有所改善。燒柴,挺麻煩的,要破柴,又要透火、又要看火,還好有一樣優點,就是火力夠猛。後來換了使用火水爐便遜色許多了。
  畢竟這些舊樓都年事已高,缺乏維修,最後都難逃危樓遷拆的命運,我住的那幢算是比較「年輕」,狀況還好,延至1972年才拆掉重建;這些舊樓的樓底特高,我家便達17、18呎,晚期我們還自行加建閣仔「樓」,以其博取萬一危樓時獲得當局多一點的補償。

昔日的牆壁廣告

  記得昔日只要有建築地盤,便必定有人在其牆璧或門口木圍板上,髹上黑白灰水的廣告,我很佩服當時這些髹廣告的人,字體永遠都那麼工整悅目,另有一種用漿糊貼的大紙張廣告,我親眼見過他們一截一截的接駁成長長的大掃,連塗帶黏,可貼達到二、三層樓高度的廣告,真是神乎其技,有街坊網友謂這些都還未夠神,最神的就是那些在山邊或大坑渠旁邊,用漆髹上頂大的的廣告,一般是髹上白色底,再人手髹寫藍色的大字,遠遠看去,都看到這些字的書法、筆工都相當工整。真不知是怎樣作的。
  這些廣告,一般是何濟公濟眾水、跌打李x恩、跌打針灸歐X玲(李的老婆)、十靈丹、十靈油等...。在現今加士居道,廉政公署及南九龍裁決判署,近循道學校,以前是個山,內有防空洞,那時就有很多這類廣告,相信這種書法已然失傳了。


舊樓的後巷

  昔日所住的舊樓後巷,即新金山酒樓後面,從甘肅街進入,右手邊有一打鐵檔,跟著是理「飛」髮檔,放著兩張老式理髮椅,由一上了年紀的胖漢及一較年輕蓄鬍子的瘦子經營,專替小童剪髮,當時那蓄鬍子的是我的專用理髮師,小童長得矮,都要加塊木板在扶手墊高來坐,我跟弟弟特別喜歡它每次都要排隊等待,那免費公仔書可以看久一點,收費是小童淨剪髮不洗頭大約是五、六角錢。
  打鐵佬日日叮叮噹,在我住處的尾房都能隱約聽到,這兩檔都是用木板蓋住明渠建立的,打鐵檔對面是一啡檔,啡香濃,用牛奶嘜打包過兩次,女檔主非常勤勞能幹。
  從這理髮檔後巷走到大金山後面有另一檔理髮,只有一位白髮老人主理,設備較陳舊,但採耳功夫一流,家父乃常客,鋪中掛有小招牌,叫做【撈到化】。

今天的後巷看來窄了不少,打鐵檔未知是否當年那間

圖片乃類似的打鐵匠

這圖片有七成似當時的【撈到化】

廣智戲院3

 「廣智戲院」,九龍區首間影畫院,於1919年開業,位在廟街與甘肅街交界,戲院的面積不大,只有365個座位。設備簡陋,從開業至結業都沒有裝置冷氣,也少有花錢在報章刊登廣告,只靠戲院前的預告板,即日放映的會放在門口左邊近恭和堂,下期放映的會放近上海街的一邊。至於在廟街後門的,都是不日放映的電影;六十年代廣智只上影二、三輪電影,映期一般只有兩天,間中更且只有「只映一天」的電影;差不多逄星期六、日都會放映關德興的黃飛鴻電影系列;一向不設廉價早場及公餘場,因它全天都一樣廉價,分有前座、中座、後座及樓座,票價依次為兩角,四角,六角及一元,至結業前廣智戲院好像都沒加過票價。那時物價開始有點貴了,但它只是把四行的前座換成兩行,及把中座的座位減少,而增加後座座位以增加收入而已。
  六十年代一般首輪影院戲票,大約從七角至一元柒角左右,並非一般人負擔得來,且除了票價外,購票時還需多花一兩角錢附購電影本事/戲橋之類宣傳品,故廣智戲院頗受附近街坊的歡迎。
院內座椅,都是木製沒軟墊的硬椅,時有木蝨為患,樓上兩旁設有數個單座伸延至接近銀幕,但因太近銀幕而不受歡迎;而沒冷氣便得靠一些大牛角風扇掛於行人通道上端,如果坐得靠近它,除了聽到風的噪聲外,還會被吹得一頭蓬亂,散場後要梳理一番;至於銀幕,傳聞早期只用白漆髹在牆壁而已,但後來改成一張白布,影片就投射在白布上,而結業時是裝置有闊銀幕的, 兩旁用黑布遮蓋便成窄銀幕,從來沒裝置幕簾, 銀幕永遠外露;由於開業時仍處默片時代,樓上右邊單座盡頭處放有報幕機,右邊掛的小布幕便是專為報幕而設,後來改用作播影預告宣傳或廣告文字;每當關燈預備放映下期預告片時,黑暗中可隱隱見到有人走向該報幕機進行操作。
  星期天早上,不時有教會租借戲院傳道,免費入場,但很多都非為聽道而來,而是專注於完場後的奶粉、水果、餅乾或糖果等食物派送,那年代幾片餅乾已很豐富誘人了。
  戲院的外面,更是多姿多采,聲色俱備,因這這是黃賭毒的集中地,諸色人等,出沒其中,好不熱鬧。
「廣智戲院」於1968年7月結業並拆卸。


  還記得前座只需二角,因為我只消費得起前座票,但頭一行真的頸都酸,側邊位雖然畫面有變形,但距離遠一丁點,感覺仍比坐正中好,「走位」是必做的事情,但好戲爆棚時便欲走不能;廣智戲院前、中座,座位不只是木板,且細小及挺直,好像神主牌一樣,坐得並不舒適,樓上超等座椅則有軟墊。 
  算起來其實看過很多電影的結局啊!因為每當臨完場,守門的仁兄都喜歡預早把門口厚簾打開,有時開得比較早,便有免費結局任看。

雞記麻雀館

【東方日報訊】全港首間獲發牌麻雀館何不命名雀記而叫「雞記」,原來緣於雞啼。人稱雞叔的「雞記」第二代掌門人林國強,憶述他的父親上世紀初隻身來港,一日夢見雞啼驚醒提早上班,因此可早下班購買馬票,就憑中馬票帶來相等於當時年半工資的一百零五元開糖水店兼士多,街坊後來在士多竹戰主動給錢維修麻雀枱,雞叔父親索性改開麻雀館,並取名「雞記」。一生縱橫竹館行業,雞叔竟說三代的牌藝都不精:「我打牌唔叻,因為唔使叻,手氣好就夠。」
港英年代爭取合法化
即將以新形象開業的「雞記」新蒲崗新分店,舖內擺放了「雞記」近三十年的各種舊照片,包括已故大明星沈殿霞及鄧光榮為「雞記」不同分店剪綵的黑白照。照片中站在這些大明星身旁的雞叔,賽馬業餘年代曾是香港冠軍騎師,目前年近九十,交棒給兩名兒子前仍堅持每日巡視名下兩間店舖,他亦是港九麻雀商會首屆主席,因為他成功向港英政府爭取麻雀館合法化。
五十年代香港禁賭,雞叔爭取下,港府讓麻雀館合法化,但規定必須申請牌照才可經營,一副麻雀有一百四十四隻牌,政府就發一百四十四個牌,由於牌照英文名為麻雀學校,故在雀館輸錢被笑稱「交學費」。


木履

  相信香港的『五十後』的都是穿木屐長大的,我便穿至八、九歲大,記得新填地街街市 近街市街處有一流動攤檔,當年母親常常光顧,好像一元不到便買到一雙,沒記錯的話是先選好木屐,再選面胶料及顏色,師傅便拿一膠卷剪出一段,用一片黑色幼皮革條壓在膠面上釘在木屐的一邊,把我的脚放上量度好膠面長度便拿去繼續釘上另一邊,另一隻也就如法泡制;一雙這樣的木屐可以耐穿到屐底後部蝕至薄如刀鋒般才掉棄。
  六十年代初開始流行塑料,便升級換穿比較時髦的膠拖,我不喜歡人字拖,是一種比較硬的啡色拖鞋,鞋底彫空成小格子,走路時聲音頗響亮,經常卡到話梅核

新填地街市: 圖右中間位置五/六十年代初便有一木履檔

類似之木屐

舊油麻地郵政局

  舊「油麻地郵政局」建築物乃是1895年建成的<油麻地抽水站>;而保留到今天的雙層主樓「紅磚屋」,地面層是該抽水站的辦事處和貯物室,樓上則是主管人員宿舍。「紅磚屋」戰後曾經是衛生局、小販牌照部和油麻地街坊福利會,在1989年曾作為『露宿者之家』至1999年便被空置。
  至於<油麻地抽水站>約於1910年關閉後,面向窩打老道的機房建築(非紅磚屋)轉移給郵政署後,並被改裝成「油麻地郵政局」,從1915-1967年,才遷至現九龍中央郵局。1969年該機房建築(油麻地郵政局)被拆掉,七十年代初在原址興建成公廁。原本抽水站之中間有一幢雙層建築,也在當時拆卸改建成現時的垃圾站;如今公廁都變了"豪宅"了

  油麻地郵政局的磚,原來不呈紅色,只呈橙棕色,後來的露宿者之家將之髹成紅色,已非原來色調,但後來又改回原來色調至今。
  油麻地戲院於1998年關閉,歸地政總署接收。後有建議將原址改成戲曲、電影及社區活動中心。
  2006年,政府終決定耗資八千萬元將戲院及鄰近的油麻地抽水站宿舍(紅磚屋)改建成傳統曲藝表演中心,工程會於2011年竣工。原四、五百座位的油麻地戲院將拆卸前排部份座位改設置為舞台,剩餘300多個座位作小型演出場地;粵劇界的都非常支持。

  附近於1913年建成的油麻地果欄,政府原計劃將該處與油麻地戲院一同發展,但礙於果欄搬遷仍存爭議,故先行發展戲院和紅磚屋。



  還記得六十年代中經常跟一親戚往這郵局寄舊衣服回鄉,都是用布或毛巾包褱,以針線縫起來,由我幫她用毛筆寫上地址,大包小包的以讓物資奇缺的內地親人收下使用,當年的郵政局地方並不大,但廷熱鬧的,後面雲南里圍繞著一羣代勞寫信的小鋪(檔口),我也跟著這位親戚光顧過一兩次寫信回鄉。
  圖片從左至中: 1963年油麻地果欄----油麻地戲院----露宿者之家----郵政局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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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張照片差少少便拍到郵政局,「上大人藥行」都開好久,陳德生醫師印象深刻,他在區內頗具名氣,我的「同屋煮」及附近的街坊生病時經常有提及